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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深度游 探寻三大街区

罗马深度游 探寻三大街区图片

罗马有许多风格独特的区域,但几乎没有哪座城市像它那样让你能更容易融入当地。我在罗马的日子里先后生活在迥然不同的三个街区,入住了从奢华型酒店到简朴型酒店以及普通的居民公寓,其中每一家都是各自类型的代表。这次的罗马之行不仅仅是旅行场所的探寻,更是自我启迪的过程。

已经午夜时分——教堂的钟声刚刚敲响。这是满月后的第一个夜晚。我坐在罗马拉斯特维雷区(Trastevere)圣玛丽亚广场(Piazza di Santa Maria)中心的喷泉台阶上,吃着意大利冰淇淋。我的一侧是一个醉鬼,另一侧是一对正在热吻的年轻情侣。还有数百人在四周发出各种喧闹声。我正在进行一项尝试,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构想。以前我就来过罗马,我住过高档酒店、家庭式的旅馆以及私人公寓,每次都令我对这座城市留下了截然不同的印象。但这次,我决定把这三种住宿融到同一次旅行中,从豪华型开始,然后到适中型,再到廉价型,而且是在三个截然不同的社区。我想看看地点和食宿的不同,会对我的旅行体验有怎样的影响。这次旅行,我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去参观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发掘每个街区的节奏和怪癖,或许还能发现一点什么小秘密。

所以嘛,我就从高端酒店开始吧。

“欢迎阁下,”前台后面的男士说道,他的皮肤晒得非常漂亮。接下来,他眯了眯眼,“或者我应该说……欢迎回来。我想你曾经住过这里。没错吧?”

难道他还记得十年前我住过这里?“我这个人很善于记住别人的脸。”伊曼纽艾勒·米鲁兹仿佛读到了我的心里话,微笑着表示。抵达一家高贵的酒店,是旅行中让人非常快乐的事情之一。你不仅受到欢迎,还受到接纳,那种感觉让人的心里生出感动来。哈斯勒酒店(Hotel Hassler)是世界上的顶级酒店之一。不管潮流怎么变,这家酒店始终固守着一份坚持。其实,迈出酒店的旋转门,就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著名的西班牙台阶(Spanish Steps),所有138级台阶,从哈斯勒酒店跌落至下方西班牙广场(Piazza di Spagna)的喧嚣里。这段由意大利人设计、法国人出钱、以邻近的西班牙大使馆命名的大理石台阶,是意大利人和游客们的碰面地点,出没在此的既有一身名牌的人,也有背包客,这是一个奇特的场所,它让你兴奋,也让你变得懒洋洋。

没一会儿功夫,我就躲进了康多提大道(Via Condotti)上历史悠久的古希腊咖啡馆(Antico Caffe Greco)。刷了颜色的墙壁、大理石面的桌子、拱顶门廊下挂着的那些描绘田园风光的油画,还有彩色的镜子,这家咖啡馆曾是歌德、司汤达和拜伦这些作家常来的地方,而直到今天,它依旧让许多人迷恋。没错,我住的酒店华丽无比,但只有当我来到这家咖啡馆,才觉得自己到了罗马。我常来这里,有时是找一张桌子坐下,有时则是在吧台区与当地人一起动手做一杯意式浓缩咖啡,价格只要四分之一。

显然,自从英国诗人济慈于1821 年死在西班牙台阶旁的一栋民居里以来,这片街区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的故居已经变成了济慈—雪莱纪念馆(Keats-Shelley House),对于浪漫派来说,这里不啻于一处隐秘的圣殿。从这间规模不大、访客寥寥的博物馆的卧室里,当年死于痨病的诗人凝视着窗外的羊群、雕刻作坊和生产马赛克的工房。今天,从同一扇窗子望出去,我看见的是迪奥(Dior)和伊夫圣罗兰(Yves Saint Laurent)的专卖店,还有一个光头男站在彼得罗· 贝尼尼(Pietro Bernini)设计的船形喷泉里摆姿势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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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地返回到哈斯勒酒店气氛精致的屋顶餐厅时,太阳在梵蒂冈后方落下,眼前的罗马着实令我沉醉。品尝着沾有苹果酱和鱼子酱的海藻,我发现你很难再对生活提出什么其他的要求。但当我品尝第三道餐后甜点后,我准备再次走上摩肩接踵的街道。在许愿泉(Fontana di Trevi),还真是人挤人。这座罗马最大、最有名的喷泉,永远都是人潮涌动,来这里仿佛是游客们的一项义务,虽然拥挤、虽然令人汗流浃背。但若是晚上来到这里,体验就变成了一种感官上的愉悦,一种分享此情此景的真实的快乐。

我在两个吃着冰淇淋的人之间找到一个空当,这两位一位年纪很轻,一位年纪很老,都吃得心满意足。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情侣们把照相机塞进我的手中,让我给他们拍照留念。有人说意大利语和英语,这是理所当然,此外还有韩语、葡萄牙语、德语和西班牙语。人群中充满了一种顽皮的自信。雕塑家尼古拉·萨尔维(Nicola Salvi)这一不朽的作品是一处赞美生活的地方,描绘了希腊海神的双轮站车,强壮的特赖登人驾驭着拉战车的海马,那是罗马人的生活。慢慢地,所有人都走到喷泉边,转过身,犹豫片刻,然后奋力向身后扔出去一枚硬币,许诺一定会再来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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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穿行在鹅卵石铺就的街道,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很快发现四周陷入静谧,我体验着这罕有的安宁,在一个喧扰的城市里,这种安宁只出现在它等待重新进入喧闹前的那段时间。哪怕已是深夜,哈斯勒酒店仍然有人为我把着门。我希望已经在家睡觉了,他脸上的倦意说明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在哈斯勒酒店的时光过得丰富多彩,但它仅仅让我体验到若隐若现的罗马。虽然我的各种奇思怪想在这里都得到了满足,但我发现,只要我一离开酒店,一下就变成了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慢慢地,我开始反抗周遭的环境,就像一个突然对念大学失去了兴趣的少年,我走下西班牙台阶,沿着康多提大道来到罗马的历史中心,在这里,在位于奥夫帕拉罗(Largo del Pallaro)街8 号的庞贝剧场酒店(Hotel Teatro di Pompeo),我住了下来,这个家庭旅馆只有13 间房。

当我两只手拿着行李,走进一次只能装载两个人的电梯时,前台的工作人员帕洛跳着绕过柜台,从伞架上抓起一把雨伞,像佐罗一般精确地把雨伞刺向电梯操作盘上的“3”,距离我的下巴只有几英寸的距离。门砰地关上了。“Grazie(谢谢)”,我大声喊道。透过不断上升的电梯门,我隐约听到飘来一声“Prego(别客气)”。哈斯勒酒店已成为过去式。

我住在一间阁楼里,屋顶是黑色的房梁。从我房间唯一的窗户看出去,是三角形广场对面一栋建筑斑驳的棕色外立面,建筑物的窗台上种满了天竺葵,已被太阳晒得蔫巴巴的。一位穿着T 恤衫的老人探出身子,把百叶窗拉开。这儿的街景与我在山顶那栋大宅子里所看到的简直不能比,但这里能让我找到自我。它的细节和人性尺度更让人亲近,更让人舒适。我感到自己放松下来。

历史中心是罗马在文艺复兴时期和巴洛克时期的中心城区。多亏了17 世纪的建筑师、建筑家贝尼尼(Gian Lorenzo Bernini) 和普罗米尼(Francesco Borromini) 之间的激烈竞争, 使这里有了这么多优美的建筑;前者设计了纳沃纳广场(Piazza Navona) 上著名的四河喷泉(Fountain of the Four Rivers),后者的代表作包括同样坐落于纳沃纳广场的圣女阿格尼丝教堂(Church of Saint Agnes inAgone)。与西班牙台阶附近秩序井然的街道相比,这儿的街道更加狭窄,更加曲里拐弯。我养成了一种充满惯性的生活方式,与住在西班牙台阶上被奢华包围时相比,这种生活方式使我与这里建立起更紧密的联系。每天早上,我都到同一个小贩那里买水果,然后来到位于安静的法涅塞广场(Piazza Farnese)上的同一家咖啡馆,看着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与他的母亲在我旁边的桌子坐下喝咖啡。他们每天从不同的方向来,她总是打扮得整整齐齐,而他总是衣冠不整。她小口喝着卡布奇诺咖啡,他总是大口吞下意大利浓缩咖啡。他向她诉说苦恼,她点点头或者耸耸肩。然后,他们站起身。他弯下腰,亲亲她的面颊,然后分开,各自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我在罗马四处都看过类似的场景,这样的场景充分地表现出意大利人的特点。

在帮我们维系与一个社区的关系的事物中,有一项就是地标性建筑,以及我们与这些地标之间不停变化或始终如一的关系。平日里引发我们的共鸣或者被我们视而不见的那些建筑或者公园,成为我们的试金石,成为我们或者亲近或者疏离这个社区的标志。在罗马,你不用走很远的路,很容易就看到一处“了不得的标志性建筑”。历史中心的地标是我反复去看、不停敬仰、不停经过,然后再次敬仰不已的(往往一天数次)有着2000 年历史的万神殿(Pantheon)。它是一栋圆形建筑,带有一个立着圆柱的门廊,这栋建筑从古代一直保留到今天,部分功劳要归结到在公元7 世纪的时候,这里成为了基督教教堂,从而确保了基督徒对这里的维护。米开朗琪罗在设计圣彼得大教堂(St.Peter’s Basilica)的穹顶之前,曾来万神殿研究它的穹顶和圆屋顶顶端的中心孔——也就是穹顶上那个如眼睛般的洞。

生活在万神殿附近,使我得以每天数次体验这座建筑:在清晨的静谧中,在下午交通繁忙时,在晚上浪漫重归之时。我和它之间形成某种关系,这种关系以一种只来这里一次的人所无法获得的方式渗透我的生活。我还和一个地方建立起一种截然不同的关系,这个地方位于我所居住的小旅馆隔壁。这家名叫帕拉罗的小馆子(Trattoria der Pallaro)是当地人出没最多的地方。46年来,帕奥拉·法茨(Paola Fazi)一直在她的小厨房里为食客们做饭。法茨平日里总穿着一件蓝色的家居服,戴着一条旧围裙,这个身材矮胖的女人是意大利妈妈们的典型代表。她把一头夹杂着青丝的长黑发扎成发髻,然后用另一块围裙包上,折好后系在头上,就像是一顶戴在头上的王冠。

帕拉罗没有菜单可看,法茨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不管那天吃什么,她一定是给你做一大堆。法茨有着深凹的眼窝、鹰钩鼻,她表情权威地在摆放在路边的桌子之间逡巡。我不敢剩下丁点通心粉。当她在我桌边停下,看到我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得精光,就把胳膊重重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就像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充满了恐惧,我抬起头。看到的是她眼睛下面重重的黑眼圈。她点点头,缓缓地。我屏住呼吸。然后,她露出淘气的微笑。我吁了一口气,把脑袋靠在她的胸前。

帕拉罗不仅仅是一家做当地风味的小餐馆,背后还有猛料。历史,据法茨透露,正是在这里创造的。她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她的跟前。她的厚待令我害怕,同时我又因为赢得了她的喜爱而感到骄傲。

“尤利乌斯·凯撒,认识吗?”

“嗯,没有私交,但,当然知道他。”

“他就死在这里。”

“这里?就在我们站的地方?”

“是的,死在这里。”她把声音压低,眼睛眯起来。“就在厨房下面。”这段史实我很难证实,但我绝不应该成为那个怀疑“妈妈”的人。或许,凯撒没把他的通心粉吃干净吧。我在屋顶小屋的生活非常愉快,但一天早上,我抓起包走了出去。离开的时刻到了。在我常去的位于法涅塞广场的那家咖啡馆里,我喝了最后一杯意式咖啡,然后朝着台伯河(Tiber River)走去,穿过只可步行的希斯托桥(Ponte Sisto)。桥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对年长的夫妇手拉手地朝着另一头走去。在我的右侧,能看见梵蒂冈。走下桥,就来到工人阶级聚集的拉斯特维雷区(Trastevere),这里原来并不属于罗马。在很久之前吞并过来后,变成了一个熔炉,生活着艺术家、移民以及工人。20 年前我曾来过这里,当时给我留下了甜美的回忆。我渴望再次回来。

这次,我像真正的当地人那样,在一栋公寓楼里住了下来。巷道崎岖,而且狭窄到汽车不能通行,在拐错几个弯之后,我来到住的地方,插入一把万能钥匙,爬上一截楼梯,再转动另一把钥匙,打开百叶窗,到家了。立刻,我感到心里生出自由来。过去的这些天里,每当我的脚步迈出新的住处、来到街上的时候,总因为存在各种可能性而令我激动不已,这种激动是我所一直寻找的。

拉斯特维雷区没有那种各类旅行指南上告诉你必看的景点,它只是一个生活区。拉斯特维雷区的圣玛丽亚广场位于这个新世界的中心,正如同西班牙台阶和万神殿是之前那两个街区的中心一样。从我常去的马尔兹咖啡馆(Caffe di Marzio),我欣赏着圣玛利亚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罗马式外立面上已褪色的马赛克。这马赛克已在我的记忆里停留了20 年。我抬头凝视,一边抿了一口来这里的第一杯意式浓缩咖啡;我想,经过这些年来漫长、曲折的跋涉,我又回到了这里。旅行时,时间帮我们看清自己的幸运。笑容无法从我的脸上退去。

在拉斯特维雷区,我的世界以一种让我愉悦的方式变小了。在这里,生活的种种细节是我在家的时候很少去关注的,但这些细节揭示出一种人类行为的模式,它将我与更广阔的世界联系在一起。我几乎将这些细节一一辨识出来。一大早,当圣玛丽亚广场的喷泉四周尚无人流连时,我看见一个拿着公文箱的神父和一个手里握着一份《共和国报》的修女一起过马路,彼此却不打招呼。接下来,我又看见一个脸上的黑眼圈异常醒目、穿着紫色裙子的女人骑着一辆小摩托车,鬼鬼祟祟地从我身边经过。一个坐在我附近一张桌子旁的老人,把一碗香草冰淇淋当早餐。回家的路上,走过一个街区,我来到由一座修道院改建而成的拉斯特维雷区罗马博物馆(Museo di Roma in Trastevere)。上到二楼,这里正在举办19 世纪末一位名叫埃托雷· 罗斯勒· 弗兰兹(Ettore Roesler Franz)的罗马画家的作品展。考虑到罗马异常丰富的文艺复兴和巴洛克时期的艺术收藏,在这里看到19 世纪罗马街头生活的水粉画,让人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我能看清楚的话。但展厅的光线太暗了。实际上,灯全都灭了。最后,保安终于意识到她还有个伴儿——我是那天早上唯一的观众——她赶紧忙着四处找开关。

如果这些作品不是放在罗马而是放在了其他地方展出,应该会引起人们更大的关注。私密、琐碎,这些作品捕捉到的生活场景,与我今天在拉斯特维雷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简单,同样快乐。在空无一人的展厅间闲逛时,我感到一种因为发现所带来的激动。

之后,我来到非常工人阶级的圣卡利斯托酒吧(Bar San Callisto),点了一杯开胃酒。大人在抽烟,孩子们则跑来跑去。不远处,在停放的汽车之间,六位做散工的人围着一张小桌子热火朝天地打着扑克牌,还有六位旁观者挤在旁边。这里距离我在西班牙台阶的优雅生活已经很远了。

这趟罗马之行似乎让我经历了三种不同的生活。这次的旅行不仅仅是对场所的探寻,而且跟所有有价值的旅行一样,是自我启迪的过程。恰恰是通过亲身体验,我明白了,哈斯勒酒店所提供给你的关注、对你各种期望的满足,逐渐增强了你的渴望感。之后降低标准搬到家庭旅馆,又激发起我对四周探寻的欲望。跨过台伯河迈向独立之后,使我找到了自己一直在旅行和生活中所极力追寻的归属感和简简单单。

在午夜时分的圣玛丽亚广场,数百人在这里毫无目的地乱转。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大家也没有特别的地方要去。跟我一样,他们满足于这种闲逛。在人群中,我感到非常放松,感念自己能成为这个群体中的一部分。我吃完冰淇淋,从喷泉旁站起身,穿过人群离开了广场。我想回头,再最后看一眼这个场景,但我没有停下脚步。转到我住的那条街上,我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那把万能钥匙,“啪”一声把门锁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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